Word by 浅川蓮/格隽(KAKUGUNN)
KHR Hibari×Mukuro×Hibari
「我以为你不会跟来。」
「算了吧,收起你那副恶心的模样。我看腻了。」
云雀装作一副很嫌弃的模样看了骸一眼。对于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骗子他已经不想与其深入交往。于是就干脆没再搭理他径直往前走。
见云雀没再说话,骸也没继续开口。其实他从来不是多话的人,两个行动派的人凑在一起也许真能给楼上的挂名boss沢田纲吉省去不少麻烦。最初年轻的他们碰面还会打上那么几小时一整天的,现在倒是安分了许多。这一切可能都是因为时间。
只是因为他们长大了,已经不能拿年少轻狂这个理由继续任性了。
「云雀。」骸突然叫住前面的云雀。
云雀略微侧头,似是询问。
骸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口气复又吐出。
「我们打一架吧。」
云雀蹙眉,手在空气中挥摆着那些令人厌恶的烟气。
「现在?」
「现在。」
说起来,他们已经两年没有打过架了。这么想着云雀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距离任务的限定时间还很早。
他干脆地从口袋里拿出匣兵器注入火炎抽出拐子紧握在手中。见状骸也丢了烟凭空拿出了三叉戟准备应战,右边红色瞳孔中的数字切换至四。瞬间金属相碰的摩擦声响起。对战的时候两人都好像是想起了那个略微起雾的早晨,坐在沙发上的少年与对面抓着沾满血渍的武器的同样年轻的少年。他们对望了好一会儿。他们从没有将黑曜战当做一场他们真正的战斗,但他们之前认为那个五年都从不忘却的日子十分重要。
云雀从不会忘却那个令自己耻辱的日子。
而骸,从不会忘记那个自己败北的日子。他是败了,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
骸看见云雀开启了拐子上的倒刺直冲过来,他将三叉戟绕手臂转了一圈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钢拐。
「kufufu,不至于这么卖力吧,云雀君。」骸换上他多年未对云雀使用的敬语,大颗的汗珠从他光洁的额头滑落下来。
云雀同样大汗淋漓,他许久没有打架打的这么顺快了。但他没有继续,一个转身收了拐子。紫色的火炎“噗”的一声消失在空气中。
几乎是同时骸的膝盖软下来,应声倒在地上。
「kufufu,你早看出来了?」骸挤出一个苦笑。
云雀没理他。一年前去意大利侦查的骸遇到了杀手的袭击,距离爆炸地点太近的骸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就算是彭格列几个最好的医生跟晴守一起上他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他的四肢再也不能够活动过长时间。云雀不是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就算他多想再和眼前的这个人用尽全力分个高低,现在也只能点到为止。
「哼,草食动物。」云雀抓着骸的手臂拖他起来,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发短信。
收好手机云雀把骸拽上了草壁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云雀真温柔呢。」
「闭嘴。」
「我要是个女孩一定要嫁给云雀。」骸的脑袋软软地靠在云雀的肩膀上,他轻轻咕哝着,随后遭到了云雀的一记眼刀。
「想死吗你。」
「有云雀在我怎么舍得死。」
云雀什么都没说,任着骸的脑袋在自己肩膀上蹭着。不一会儿他听见了骸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又坐正把头扭到另一边看着窗外。
[学长,你知道的,骸总会离——]
[闭嘴。他走不走跟我没关系。]
啧。
云雀惊醒,不知不觉他也靠着骸的脑袋睡着了。前面的驾驶座上已没有了草壁的身影。估计是看他们睡着了先下车在附近转悠吧,这么想着云雀微微扭过头,骸还在睡,嘴角甚至是略带了点微笑。
不对。云雀皱眉,他把左手袖口往上提看了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
骸已经睡了三个多小时,就算是平常的午间休息他也从没有睡的这么久。
云雀迫切地给草壁发了返回的暗号简讯,另一只手拼命地摇着骸的肩膀。
「喂,喂!六道骸!你个混蛋给我醒过来!」
他突然想骸一定会跟从前一样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咕哝着不要吵醒他翻过身继续睡。
但是没有,骸的呼吸反而更急促了。
「妈的!」他忍不住抬手摁了沢田纲吉的私人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通了。
[喂?云雀学长?有什么事吗。]
「给我派最好的医疗班到任务交汇地点!骸他昏过去了!」
「少废话!管他是要背叛还是怎么的,沢田纲吉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自私了?!」
他对那时候沢田纲吉说的话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他听到之后非常愤怒地这么骂了过去,然后切断了电话。
草壁还没有回来,云雀不禁又低声骂了一句。他往前看,然后他终于觉得上帝还留着点良心。
车钥匙还没有拔下来。
这时候他真该感谢草壁的糊涂。他迅速地从后座爬到驾驶座上。转动钥匙,一脚踩下油门。
[我要是个女孩一定要嫁给云雀。]
疯狂驾驶着汽车的云雀突然想起骸的一句似乎是玩笑话的台词。
骸在被送到医院后的又一个三小时后醒了过来。医生说果然还是那一次事故的原因。之后骸每次睡觉都会睡上很久,身体机能也越来越差。
现在骸已经不能下床走路。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地,而且记忆已经有点开始缺失。
「恭先生,沢田先生那边的电话。」
「切掉,我不想跟他说话。」
每次跟沢田纲吉通话云雀似乎都要跟他吵上一架,所以他干脆就不再理会。毕竟他早已决定不再插手关于那个组织的任何事。
大约快要一年前,也就是那件事发生过了半个月左右,云雀恭弥带着六道骸离开了彭格列。代价是接踵而来的追杀。
「骸。」他起身打开旁边房间的门,如此呼唤着。
「恭......弥。」房间内的骸光是应答就已经十分吃力。云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没关系,我在这里。」
他想,这大概是他们的罪吧。而现在惩罚他们的时候到了。
他笑着。反正人终有一死,也许只要身边有谁陪着就好。
骸也肯定是如此。
他们在被窝里拥抱着,渐渐进入梦乡——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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